瓜地马拉:移民与节日

节庆时刻提供了家人相聚团圆的机会。但是在瓜地马拉,许多人为了寻找更好的机会而移居国外,造成了他们无法在节庆期间回到瓜地马拉与亲人团圆;另外 有些人则因为遭到驱逐出境而被迫与亲人分离。对于那些有能力而且也选择回国与家人团聚的人来说,在各机场的场景是非常刻骨铭心的。

一位赞成移民的部落客Kyle de Beausset,他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在他的部落格“橘子公民”(Citizen Orange)当中,搜集了各方关于移民议题的不同看法。他的目的是要回答以下这个问题:谁是移民?移民议题是怎么一回事?

在过去两年之中,我概略的把移民标示为某种“他者”。就像许多系统性的思考方式一样,即使非我本意,我也将自己从那些我想 揭露的移民者的不平遭遇中抽离。一直以来,我都在讨论移民们所面对的恐惧以及不义的折磨,当然,我表达得言之有物,但将自身与其他移民区分开来,却让我关 心的对象成为某种遥远的“他者”,而非活生生的人。

然而更重要的是,我忽略了一个基本的事实:如果另一位移民生活在恐惧之中,那么我也一样会活在恐惧之中;如果另一位移民苦于不义的遭遇,那我也会苦于不义 的遭遇。因为我们是一体的。任何地方的一种不义就是对任何地方的一种正义的威胁。我们全都是移民。我们每天都移动到某些地方。不管是像简单的去上班或是上 学,或者重大的像是移居到半个地球之远,我们都以某种方式在迁徙。移动就是移民为何称做移民的原因了。现在这里的问题是,因为各种原因而单纯迁移的数以百 万计的人们,却遭到罪犯般的待遇。

Principios [es]部落格有个睿智的见解,毫无隐瞒的呈现在他的〈诞生〉一文中:

即使他们将要面对迁徙到国外之后的各种险难,对那些只有灰蒙蒙的眼前以及晦暗未来的人们来说,那还是代表着一种重生。即使有些人以他们的生命挑战未开发国家的政府,他们全都是希望能在远离家园之后找到更好的明天。不然,他们不会拿他们的生命来冒险。

这些庆典节日让这些移民的家庭能够重新团聚。部落客Homo homini lupus [es]描述了他与返乡移民共同搭机的经验,尤其是分享了那些在机场的情绪,他在〈瓜地马拉的未来系于非法劳工身上〉一文中指出:

他 们带着现金、礼物、以及满满的行李。其他人则是非常兴奋的期待着见到这些返乡的新鲜人,并且准备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冲上前去成为第一个拥抱他们的人。我搭乘 的班机上面满载着这些新鲜脸孔的男男女女。移民就占了超过上百个机位,带着一口不流利的英文,以及在美国常见的低薪移民的穿着,他们盛装打扮准备回到瓜地 马拉。性感的发型、蕾丝短上衣、光可鉴人的牛仔靴、炫丽的音乐播放器则是他们的手提行李、全新的耐吉行头、还有那数不清的手提箱。大家都沈浸在那种情绪、 感觉、以及热情当中。许多女性因为踏上了瓜地马拉的土地喜极而泣,当他们离开机场的时刻,则是无数的拥抱与兴奋的呐喊。

能够在在节庆期间与家人团圆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件重要的事。你可以看到忙碌的机场、很多的遗失行李,在世界各地的机场同时也可以看到窝心的迎接,瓜地马拉也不例外。但是,对移民来说,“家”是个相对的概念,现居加拿大的瓜地马拉籍的部落客El Toronteco 说:

不, 我不会赶在最后一刻去搭飞机返乡,探访我那些住在比较温暖的(所有的东西都是相对的)故乡--瓜地马拉的亲爱的家人。我也没有去买一个“家”,它只是个房 子在行销时候的代名词(另一个非常好的行销这种祝福用语的例子,则是尼加拉瓜的国有航空公司Aeronica的行销标语:起源之地,即天命所归之处)。我 所做的就是清楚的下决定让自己待在家里。安顿下来是个时常浮现心头的词句,虽然不同于他一般用法的意义。 “sentar cabeza”这个西班牙语词字面上的意思是说把你的头放在地上。我就是照着那样做,把我的头放在地上,然后把那我所立之处称为我在家。家是个昂贵的商 品。特别是在公历的年底,他们更是以膨胀的价格在交易。在2005年获得我的公民资格之后,只要工作上许可,我决定要尽快返乡探亲。我比较了十二月底以及 二月份阅读周(Reading Week*)的机票价格。阅读周的机票价格便宜了三分之一(好吧,是将近便宜四百元美金,但是便宜三分之一听起来比较惊人)。在我人生的那个阶段,很巧合 的我还是把故乡称为我的“家”,但我对瓜地马拉的认同,却已不知不觉地走到尾声了。

  • 编按:Reading Week 是加拿大一种类似春假的假期。

部落客Luchas Libres y mas 说[es]:

至少已经有16,980位瓜地马拉人从美国被遣返出境。几乎每天都有一班飞机载着许多人破碎的美国梦回到瓜地马拉,他们破碎的梦 散落在美国各地的厨房、农田、以及建筑工地里。其中许多人还曾因为被遣送出境而与亲人分离。有的父母被遣送而留下无依的小孩,夫妻被拆散,祖父母与孙子们 分离,一整个社会变得分崩离析。他们仅仅错在他们那没有考虑到国界而追求发展的渴望。总统柏格(Óscar Berger)曾经做过什么来结束这种状况吗?Marta Altolaguirre能证明什么结果吗?谁能保护移民免于无止尽的磨难呢?

在节庆时刻往往充斥着对所谓家园的思乡情怀,因为有些时候“家”是指涉一个国家,有时候是指一个人,或是一种以上两者的混合物。移民现象增加了它的 复杂性,但同时也让我们瞭解到,事实上,一个城市、一个国家、或是这整个地球,都可以是我们的故乡。而且就像De Beausset先生所说的:“我们都是移民,追梦人,因为在某处,有个家总是在等待着我们。”

校对:FoolFi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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