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古拉格群岛 [1]”(The Gulag Archipelago [2])一书为其代表作的俄国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索忍尼辛 [3](Aleksandr Solzhenitsyn [4])于8月3日辞世,享年八十九岁。
索忍尼辛的死讯传来,已在俄语部落格圈引起回响,这是由LJ [5]的使用者markgrigorian所张贴的一篇索忍尼辛传奇 [6][俄语]:
索忍尼辛辞世
这种新闻总是无预警的传来。他以八十九岁辞世。
对我而言,索忍尼辛的记忆开始于厨房的收音机。每天傍晚,日复一日,我的祖父听着收音机播放“古拉格群岛”,我也跟着听。那时我 对索忍尼辛的文字懂的不多,但能感受到每一集的扣人心弦文字中所传达的力量。也因为如此,我们现在才能目击他的文字带来的影响力及后续发生的种种事件。
当然,不能不知道他的名作“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 [7]”(One day in the life of Ivan Denisovich [8])、于1962年11月最早刊登索忍尼辛此一小说的新世界 [9](Novyi Mir [10])文学杂志,以及新世界文学杂志的主编特瓦尔多夫斯基(Aleksandr Tvardovsky [11])。
长久以来,对我来说,索忍尼辛是“古拉格群岛”(The Gulag Archipelago)主要且唯一的作家。
这种感觉越增强烈是在摄影师Misha Kalantar花了好几个晚上,一页页的翻拍下“古拉格群岛”后在巴黎印出的同时,这也就是我们后来看到那厚厚的一叠此书的翻拍页。
我后来读了这本书。从开始便是一阵紧张,因为这本书只能借一晚,一晚上能读多少呢?即便我读书的速度很快,我仍深被书中的情绪所淹没,我必须不时把书放下,深呼吸,然后再回到书中所记录恐怖的苏联奴隶劳动和集中营,描写这无情的系统及其所犯下的罪行。
然后读到“癌症病房”(Cancer Ward [12])和“第一圈”(The First Circle [13])。
我喜欢这种优雅的老派写作方式,以及他扎实的文字结构出“前苏联”的沉重,还有那写意的叙述步调。
苏联读者通常是从“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及Matryona's Place开始接触索忍尼辛,但对我而言,这二部作品让先接触其他作品的我,更加理解索忍尼辛。
他的“如何让俄罗斯更好”则让我感到反感。我无法接受短文中所揭露的开放国家主义。尽管如此,在1990年代,“共产主义的时代之钟停止向前”这样的辞藻读起来像文学虚构,但最后真的发生了。
在此同时,我开始了解到索忍尼辛代表着苏维埃反动的国家主义支派。某种程度而言,如果要我在索忍尼辛和支持苏维埃民主改革者沙卡洛夫 [14](Andrei Sakharov [15])之间做个选择。我会选择沙卡洛夫路线。
“牛犊顶橡树”(The Oak and the Calf [16]),我将它视为个人对系统不妥协的斗争。即便书中有缺失,但是本易读性很高的书,意谓着这本书写的很好。
“红轮”(The Red Wheel [17])则超出我的范畴了。
索忍尼辛的东正教/爱国路线有点不像我的取向。“1914年8月”(August 1914 [18]),我认为从此之时逐渐失去了文学品味及写作技巧。
但,撇开我个人哲学的内心投射以及索忍尼辛的文学风格,我推崇古拉格群岛一书的功绩。在苏联时代,必须对抗出版审查和迫害,索忍尼辛设法收集可贵的资料,将之系统的整理,在清楚的写作之下,实在引人注目。
这些功迹真的不能低估。 古拉格群岛是一本伟大的著作。
索忍尼辛的照片取自Wikimedia Commons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