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olfitz · 六月,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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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第二次文革?

  26 六月 2007

在伊朗,各区域的大学正经历一股安全部队的镇压潮。凡是六到八人的基进团体,学生联盟的成员,或是独立自主、敢于怀着异议思想或论述的教授们,不是在这几个星期里被逮捕拘禁,就是正听候纪律委员会的判决发落--有些是被指控为对严格的伊斯兰服装戒律不敬。 以世俗、改革思想净化学术殿堂,这样的行为被巴斯基民兵(Basiji,波斯语为“民众动员军”之意)及一些保守派称为第二次文化大革命。自1979年伊斯兰革命之后,何梅尼(Ruhollah Khomeini)这位什叶派精神领袖、伊斯兰共和国的奠基者便宣称,需要对全国各地的大学进行文化革命。在那之后的两年之内,多所大学被迫关闭,许多学生和教授也遭开除。 以下是几位部落客分享他们对于最近这些事件的看法和忧虑: 数名Amir Kabir大学学生遭囚禁 在Amir Kabir大学,伊斯兰学生团体--独立学生联盟举行的年度选举中,数名学生因在校园刊物上登载侮辱伊斯兰共和国的文章,而遭到逮捕。被居留的学生们说,他们杂志的标志被人窜改,藉此破坏他们的自由学生联盟。 Cityboy谈到Amir Kabir大学越来越常用暴力手段对待学生: 当Arman Sadeghi和Ismail Salmanpour这两个伊斯兰学生基进团体的成员,试图进入位于德兰黑的Amir Kabir大学时,受到校园警卫的攻击。 这里是上述事件的录影: 这位部落客写到: 几位该大学的学生,持续地绝食以抗议对那七名学生的逮捕,他们现在被拘禁在鼎鼎大名的Evin Prison监狱;也抗议藉由骚扰、禁止、驱逐和殴打参与行动的学生,来对他们学术行动施压。 可曾记得第一次文化革命 改革主义者、前任的国会众议员Ahmad Shirzad表示[Fa],那些被二次文革煽动的人士,应该想想当年伊斯兰革命里,发动第一次文化革命的后果为何。Shirzad写到,许多伊朗的学生和学者遭到开除,并被要求遵守严格的纪律;但几年之后,当权者回过来看检视他们的决策,发现文化革命没有是发挥功效的。 尊重或污辱? Kadivar感到 [Fa]学术殿堂深陷危机,她谈到那些被拘捕的学生。总统内贾德(Mahmoud Ahmadinejad) 的一场演讲,力促对抗世俗派的教授,因此有些教授遭到开除。他也提及还有三名学生死因可疑,有些学生被送往纪律委员会,以及暴力攻击大学的安全部队。 这位部落客说,政府将威权强加在民间体系,而这也是伊朗当局在外交政策上所作的事情。Kadivar表示,长期来讲,这种政策只会产生更多的问题和危机。她的结论是,若政府以尊重而非污辱的手段对待学生,将会是比较好的方法。 别谈政治 Retorik说[Fa],在他的Modares大学里,已经有好几位学者和教授被停职了。他难以置信地发现,他们竟然不能在大学的政治学课堂上讨论时政! Sanjaghak则说[Fa],她的学生们担心明天会不会就被抓去纪律委员会,“我们可怜兮兮地召开会议,以捍卫自己的权益,并期待被痛打一顿。” 我们需要文化革命 而一位穆斯林部落客协会的成员,Mohammad Masih,则反对上述部落客的论点,他认为[Fa]第二次文革是必要的。这位部落客说,问题是从改革派总统当权、且文化革命停止时开始的。他抱怨道,那些在大学里抗议伊朗政府的人,没有为伊斯兰共和国的国家安全赋税或做出任何贡献。 作者:Hamid Tehrani 校对:abstract

台湾:移驻劳工的自我表述--《Voyage 15840》摄影集

  21 六月 2007

Voyage,旅程;15840,是台湾法定的最低工资,但大多数离乡背井的移工们,却常常是多方扣款下的“最高工资”。以这场15840的旅程为名,台湾国际劳工协会(TIWA)集结19位移工的摄影作品,出版了这本摄影集,让以往缺乏发声管道的移工们,透过镜头诠释自己所见的台湾社会。 6月3日的发表会上,除了各团体友情赞助的歌舞表演外,移工摄影师们也一个个上台发表感言。在家乡已有艺术基础的Grace说,她很高兴有 机会向他 人表达自己的感受;身为唯一男性的Gonzalez,先纳闷喜欢摄影的男性怎么那么少,接着充满骄傲的说:“摄影很棒!回家乡后我也会把这本书拿给我的家 人和朋友看!” 影像出处:台湾国际劳工协会 弱势者的自我表述 在台湾,因为文化差异和语言隔阂,一般人对移工总是有很差的刻板印象:黑黑脏脏、吵杂、成群结队,甚至被认为是来抢台湾劳工饭碗。而在媒体中,移工通常都出现在社会新闻,不是很可怜就是很可恶。TIWA总干事、摄影工作坊的召集人吴静如批评:“过去高雄捷运泰劳抗暴、越佣阿梅砍伤雇主等事件发生时,除了事件本身,没有人去问移工:为什么发生这些事、他们在想什么?” 静如表示,“凝视驿乡”便是希望将诠释权还给移工,让这些为台湾各大重要建设付出劳力、甚至生命,却总是被主流媒体和社会大众忽视的劳动者们,透过摄影,正视自己的想法与感受,并让移工和台湾人民“互相看见”。在广播节目“Watch Media”中,主持人benla访问静如时说:“当移工被拍摄时,我们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当他手拿相机,也许就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在两次各为期半年的工作坊里,除了摄影之外,彼此对作品的讨论,也是非常重要的环节;然而,在受压抑的工作及生活条件下,移工们已经习惯“不要说话”。工作坊苦力群之一的小江表示,在课程中,学员对基础的摄影技术很快就能上手,美学构图也是各凭本事;但最具挑战的,是如何让移工们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影像也好文字也罢,一次又一次我们问学员:你想要说的是什么?你希望如何表达? … 几次课上下来我才慢慢悟到,长时间处于以达到他人要求为行为准则状态下的人,要舒坦在在的说出:“我看到”、“我觉得”或“我认为”、“我想要”竟不是理所当然。 而透过自我凝视和互相讨论,摄影师们逐渐展显了勇气,静如说,不只面对自己的情绪需要勇气,面对被拍摄者,更需要勇气;一开始摄影师们总是远远地拍 摄,到后 来敢于跟被拍摄者讲话,短短时间内有了非常大的跃进。如Vangie便拍摄了卖冰淇淋的阿伯,原本害怕警察的Ellen也鼓起勇气去拍了警车。 静如也强调,每一位移工皆具有不同的身份,她们不只是劳动者,也是母亲、妻子,更是支撑母国经济的英雄;她们的心灵,被沈重的社会挤压得单薄,但讨论和聆听的过程,重新带出了她们身为一个“完整的人”的各个面向。 冲击与感动 以往甚少接触移工议题的akiyama说,她因“凝视驿乡”的宣传海报而被吸引,并分享她在实际参观摄影展之后,受到的冲击与反省: 自己在乘车时,身旁若是坐了一位菲律宾、泰国,还是其他东南亚国家来的移工,是不是总是特别提高了警觉,或是感到莫名的不悦? 若换成是一位欧美地区人士或是日本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前述的感觉?反而能够有着像平常搭车时一样的平稳心情,即使在你隔壁的那个美国人/欧洲人/日本人,本性是个傲慢的混帐? 不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 文化评论者郭力昕在摄影集的序文<她们必须表述自己!>中表示,许多移工来到台湾,工作及生活条件普遍不佳、甚至恶劣,但作品中却不曾见到她们埋怨,仅以平静的语调陈述心情和遭遇,甚至知足地面对。郭力昕说,“做为观者的我们,在这些简单的画面与事实里,只有感到更多的歉咎与心痛。” 而对于摄影者敏锐的社会观察,郭力昕感到十分惊艳:她们能在辛苦工作的同时,看到本地人的辛劳(如假日仍需工作的电工和槟榔西施),在〈星期天的扫把〉及〈一百元与菲律宾国旗〉中,使用了符号隐喻及讽刺,让我们这些受过训练的知识份子,感到汗颜: Ma. Belen Batabat一系列的台湾社会景观,从捷运站里的红衫军、BBrother的街头政治涂鸦、癌症患者的化疗室,到西门町穿着西服外套、和善而尊严地卖鞋 带的老人,更是令人佩服的作品;其细腻准确的社会观察能力,和对人的敏锐触感,可以让许多在大学校园里生活贫血而致“缺乏题材”的摄影学生,感到汗颜。 家里有位来自印尼的“妹妹”,身为记者的坏嘴巴对于移工有着十足的同理心,每次采访移工的新闻时,总会投入特别多的感情,“因为想到她们的心酸,我就会不禁眼眶泛红…”而坏嘴巴在采访了移工摄影师Ellen之后,让她觉得透过相机,让平凡的生活开始有了不同的风景,更滋生了在内的改变: 另一位接受我采访的Ellen小姐,她说,因为拍照,她开始觉得眼睛看的异乡,有了不一样的意义,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而最重要的是,拍照的感觉,让她觉得拥有了自由…“I have the freedom to express my feeling. I have the freedom to fight for my rights…” 从她们的照片,我们看见了她们眼中的凝视,也看到了她们的观点。...

波兰:反安乐死、反飞弹与反闪族语

  12 六月 2007

The beatroot了一篇关于波兰男人死亡权利的文章,他也提到对美国反飞弹系统、以及波兰教育部长父亲反对以闪足语系写作的文章,一如过去总是发生的事,讨论区充满了热烈的评论。 作者:Veronica Khokhlova 校对:Portn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