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月, 2007

報導 關於 History 历史 來自 四月, 2007

奴隶贸易废止200周年,赔偿或道歉意见分歧

  30 四月 2007

校对:Portnoy 200年前,英国通过废除奴隶贸易法案,这个法案也中止了大英皇帝国的奴隶贸易。艺术展览、演讲、教堂礼拜和游行等活动在世界各地展开以纪念这一天。 在英国,首相布莱尔对这段历史表示深切的遗憾。伦敦市长李文斯顿则是做出了正式的道歉。在因特网,坎特伯里枢机主教(The Archbishop of Canterbury) Rowan Williams和约克郡主教John Sentamu利用YouTube分享了他们对奴隶交易的看法。 针对这个纪念周年,非洲的博客圈则专注于讨论主题围绕在道歉、赔偿、和非洲在奴隶交易这件事里头所扮演的角色。 Amir Ibrahim在肯尼亚想象(Kenya Imagine)上写道关于非洲在奴隶贸易上的角色: 某些学者指出,只有极少数的奴隶是遭到奴隶商人直接俘虏,大部份奴隶则是被主要的非洲国家,如阿善提王国(Ashanti kingdom,现在迦纳共和国的一个地区)售予商人。这些学者也主张奴隶是早已存在非洲的社会建制,而欧洲的奴隶商人只是将这些人带往新的市场而已。历史记录也证实这个说法,然而,这个说法可能是正确的,但严格来说,传统非洲奴隶是契约劳工,他们的生活及社会地位要比在新世界来的高。欧洲蓄奴的现象及以在新世界受到奴役的恐怖经验是史无前例的。 非洲的帝国从奴隶贸易上得到经济回馈吗?Amir继续说道: 的确,达荷美共和国(Dahomey)、刚果和阿善提等非洲国家奴隶贸易中获利,历史记载指出当地的贩卖奴隶的头子因此变的富有,但这些收益却用来向欧洲奴隶商人购买酒精和手枪,以刺激往后的贸易。最后经济收益全都只有一个流向,流出非洲。 谁该为罗马帝国道歉? Refined One写道:「兄弟贩卖兄弟」 从非洲来的奴隶是遭到他们的手足(同样是非洲人)所贩卖。不论这多么的让人难以接受,这是真的!也使得非洲人和西印度人迄今有所区分...有些人对非洲人感到怨恨,只因他们的祖先曾遭受过惨痛的待遇。我们不应该让这样的分裂在我们的生活中发生,上帝的美好的愿景正仍在被展示着...我们的梦想还是会实现。 另一篇文章中,Refined One曾经建议应为蓄奴行为而道歉。但她改变心意: 为什么我写这篇文章是因为在这篇文章之前我说了有关道歉...我想我要收回它。 她认为应该以原谅取代道歉 身处不同大陆的兄弟,在不同的阴影下生活着,但我们仍然是兄弟,如果我之前所说的,原谅是唯一可以继续向前进的道路。 在维吉尼亚州对其在奴隶交易中所作的事道歉后,对蓄奴行为做出弥补性道歉的呼吁也因此而起。 Khanya发现到,呼吁道歉这个意见很烦人。为什么这些人要为其它人的罪恶做出道歉呢? 这对我来说似乎是道德价值的反转。英国首相布莱尔不应该为奴隶贸易道歉,因为他无法对已过去的历史负起责任。但他可以对在贝尔格勒(南斯拉夫首都)和巴斯拉(伊拉克巴斯拉省的首都)的轰炸负责,而且,他可以象征性的清洗那些城市里寡妇的双脚和孤儿院,或是因为在他命令下的英军轰炸而受伤人们的义肢,那么,他算是做些有意义的事。要他对奴隶贸易道歉纯粹是可笑的事。 他问道,谁该为罗马帝国道歉? 我的太太(和小孩)的祖先是奴隶。我还没发现我的祖先里有人曾是奴隶。但就我所知,他们可能曾在罗马帝国之下为奴。我该因此向意大利政府要求正式的道歉吗? Amir Ibrahim写道他驳斥那些反对做出道歉的论点: 英国政府对于奴隶交易受害着的后代、对违反人权的重大罪行的轻蔑态度,不做出象征性道歉是不可思议和不恰当的。反对道歉的论点真的徒有其表和令人作呕。首先,他们宣称这些事件在很久之前就已犯下,现在才道歉并不恰当。天主教会为了他们过去对伽利略所犯下的错误道歉否定了这种论点。再者,则是有人提出道歉会导致整个国家的自我憎恶的无聊概念;德国人、日本人和法国人过去也可以采取这个幼稚的途径来面对战争的历史,但这么一来他们的历史地位只会更难堪。两种论点都无法解释布莱尔为何向爱尔兰道歉,或是宗教组织,如梵蒂冈和英格兰教会能够在道歉之后成功再起。 Roots, Kunta Kinte, and Snoop Dogg (注1) 在名为「像是碰触伤口神经」的文章中,Chxta质疑呼吁道歉背后的逻辑: 奴隶制在1865年就终止,我不认为任何现在在地球上的人曾经身处那个时代,所以,Chxta我不能理解为何要呼吁西方道歉或赔偿,还有最近所谓的后奴隶创伤并发症(Post Traumatic Slave Syndrome)。 这愚蠢的道歉呼吁是什么?以及,很久以前就了结的事件如何直接和现在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有关联? 根据Chxta的说法,非洲的奴隶是被非洲人所俘虏。所以,非洲人是需要道歉的人: ...如果你看了Roots这部电影,主角Kunta Kinte不是遭到白人的绑架,他是被黑人绑架的... 如果说有任何人需要道歉,那会是我们现在从非洲来的的这些人。我们应该向那些无法追溯自己的根源以及没有真正认同感的人道歉,毕竟,是我们把他们卖了。...

(短信)日本:为何不用支票?

  29 四月 2007

「日本法律博客」的Joe试图解释,为何日本和许多国家不同,人们鲜少使用支票:「日本有关付款的法律制度完备,一如美国或欧洲国家,但如果一生都住在日本,除非要支付海外帐款,很可能永远都不会用到支票。」 --- (译注)原文的Joe认为,日本人少有支票之因有二:第一,人们已习惯使用银行间汇款的制度,第二,犯罪率低,让民众安心随身携带大笔现钞,而不担心遭抢。

海地:妇女谈女权运动

  15 四月 2007

校稿:FoolFitz 过去这段时间,我们报导了哈萨克及当地妇女、中东及南美、俄罗斯及南亚如何以部落格纪录国际妇女节,而此刻两位海地的部落客,也写了国际妇女节以及女性解放运动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海地女权运动 Roody Edme在部落格Ailleurs vu d’ici上思考1970年代及80年代的海地女权运动,当时我们来到打造女性的倒数四分之一世纪,而且有许多事物都在改变中(Fr)。 Edme回顾Marie Laurette Destin曾被一些人赞许为海地女权运动之母: Laurette穿着如同明星宝狄瑞克…像个幽魂般游走在太子港的街道里,她那海上女妖般的歌声,使周围的人意乱情迷。 有些人非常不认同她的海地妇女解放运动(MLH),认为其方法过度建立于法国妇女解放运动(MLF)的基础上,Marie Laurette在某些人眼中是个异端人物,她冒着带来西方奢靡风气的风险,大大地开启我们社会抗争的一扇窗。 然而在她更久之前,可追朔到如卡门波森(Carmen Boisson)、Gourdet St-Come女士、Paulette Poujol Oriol等名女人的轨迹,只有Laurette提出更多当代的需求,诸如身体自主及性自主的权力… 当国民仍然活在军事独裁政权及低度开发的地狱之中时,谈论妇女解放这种中产阶级的概念,似乎是不正确的意识形态;但上述的女性们,不但极力争取工农女性的解放,也同样为男性争取权力。 并非全部的女性主义创建平等 同时另一位在Notedor.com书写的海地部落客Nancy,对于某些认为女性不需要男性的女性主义学派做出评论: 今早有些女性在街上抗议当地企业的剥削,她们的观点重新带给我许多回忆与省思。 我看见自己手持抗议标语,与我所属的已婚妇女(Femmes Engagées)团体一同要求正义,那天在抗议的途中,一群在我身旁的妇女们大喊:「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需要男人。」我问她们,那么我的丈夫与三个孩子会如何呢?她们没有回答,且未曾想过她们的儿子。我们有着不同的目标,我们的行动里缺乏凝聚性,我回了家,并悲伤的看待这次没什么意义的抗议活动。 Edme也认为某些女权运动太过激进: 理所当然地,所有的解放运动都有他们的教条或无意的宣传活动。某个美国的新女性主义认为,将任何动作都视为性骚扰,可以停止引发两性间的冷战--当一名男子在调情时,为了避免遭指控性骚扰,他必须宣告追求之意图… …但这样过当的举动,在所有政治及社会抗争中都可发现,他们处于一个对多元性造成威胁的制度中,这是所有真实民主制度成型期的一部分… 今日在海地的女性主义状况 Nancy感慨今日在海地的女性主义,并评论某些女性着重其「女性不需要男性」的夸张言论,而牺牲了她所谓的「实际问题」。 尽管我承认今日在关爱女性方面有巨大的进步,我却注意到在我国某些女性的目标毫无改变,她们没有走入实际问题的核心。重要的是某些可耻的法案被偷走了,你独自提携、扶养及教育的孩子,却无法以带着你的姓氏为荣? 我记得当我生了最小的孩子,市民服务因为我没有丈夫,而拒绝给予我登记出生证明的权利时,我有多么愤怒;但我在更早之前就知道,一个有外遇的丈夫可以不用出示合法的母亲就有给予其血缘子女出生证明的权利,这岂不是让人不可置信吗?对两个女性的羞辱,并盗取了会伤害孩子一生的身分证明。 要让社会变得平等且和谐仍然有许多事得做!我们的社会何时才会为女性实行具体又明确的措施呢?除非他们在我睡着时就达到了,但谁知道呢?我依旧沉睡着! 醒醒吧,海地的妇女们!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活在21世纪,当你欢庆今年国际妇女节的到来时,至少让它有些价值。 Edme对海地妇运的情况,则有比较乐观的反应: 尽管目前有着可怕的问题、无数「Ginou」的沉默逝去,以及许多的矛盾,但这承自于上世纪「争取妇女投票权抗议行动(suffragettes)」的女权运动,将有着充满光明的未来。 她并以诗意妆点海地女性的成就,认为她们是国家的「骄傲」: 因为她们,包括组织与机构,比任何关心这个议题的人们都要更加长远;同样也是她们,包括这些聪颖、精彩的一个个典范,是海地的骄傲:被我们的政治迷梦焚烧、勇敢地带进新典范的交易者;形塑未来命运的教育工作者;电视与报纸的新闻编辑与社论作家;我们自己混杂冒险体验的小说家与说书人;牵系着地方首长办公室未来命运,东南方的女儿;基金会的执行长们;「国宝」们;展翅飞翔,足以触及全球性机构高度的新闻记者;人权组织工作者--我们共同的残忍梦魇… 海地人体认到,每位女性都是这个我们经常鄙视的国家的骄傲。 照片取自冲击媒体的相片集

乌克兰:下注尤申科

  13 四月 2007

校对:Portnoy 3月31日,数万名民众参加乌克兰首都基辅两场大型集会,总理亚努科维奇(Victor Yanukovych)与政治盟友带着人民前往欧洲广场,抗议总统尤申科(Victor Yushchenko)打算解散国会;尤申科的支持者则群聚在独立广场,大声支持总统的强硬决定。 4月1日,基辅一切平静无事。 4月2日,尤申科正式宣布解散国会,并指控亚努科维奇夺权,执政联盟则决定违抗总统意志,国会隔天仍正常运作。 人们都在揣测,目前情况将会如何发展下去,而预计于5月27日举行的国会大选又是否如期举行。不过乌克兰民众似乎早已习惯这种未知,毕竟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知道总统与总理会否达成协议,就算最终协议是成真还是破裂,人民也不会太意外。 乌克兰记者Andrey Chernikov提及[RUS]有关下注在总统身上的风险: 政治算计 我有些政治预测能力,不过在下赌注时,我不会参加国会是否将解散的赌局,因为尤申科是个难以预言的人物,我无法分析影响他做决定的因素,如果下注只会输。 有趣的是,国内确实有相关赌局[RUS],由Georgiy Gongadze成立的热门新闻网站Ukrainska Pravda论坛中,三位成员因尤申科的顽强决定而赢得10美元,还有两人获得20美元,押注总统不会解散国会者赔了40美元。 类似赌注,但有点不太一样,在Ukrainska Pravda论坛里还进行了一场民调[UKR],询问读者是否支持总统,154名参加者中,132人回答是,13人回答否,9人表示根本不在乎。 VERBICKY:所以我们要支持他,让他对我们失信,又在复活节前夕撤回决定? Kram:是的,但就连在昨天,我都没想到我会这么决定! Matroskin:否,难道这是他当总统两年来,第一次坚定的决定吗? unika便对国会重新选举有些质疑,她指出,尤申科就在4月2日满月出现后不久,正式宣布解散国会,她认为满月只会让心理疾病者更加严重,不过她也严肃地表示: 他们可以再举办十次选举,但结果都会是双方平分秋色,无论人们乐观或悲观都明白这种情况,所以为何还要花这些钱、麻烦人们离开工作岗位、让政府瘫痪呢? 也有些人同意尤申科的作为,例如skylump写道[RUS]: 万岁,我好高兴,尤申科终于跨出有尊严的一步,我依然乐见国会解散,因为我们要教教这些菁英什么是民主,不管是欧洲过去的断头台或是乌克兰过去的钉刑,都已不符合时代潮流,现在我们要让他们重新洗牌,或者在多次选举中让菁英们破产,至少得让他们懂得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