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月, 2007

報導 關於 Travel 旅游 來自 六月, 2007

专访瑞典博客-Jonathan Lundqvist眼中的伊朗

  21 六月 2007

瑞典籍的博客Jonathan Lundqvist最近造访伊朗,并在他的博客上和我们分享了此行的经验。藉由阅读他博客上的文章,我们发现了许多关于伊朗有趣的事,像是西方的杂志在伊朗如何受到审查:  问:请跟我们谈谈你有关伊朗的论文及此次伊朗之行 答:我到伊朗进行我的硕士论文,研究伊朗的博客。这个计划是由推广民主的瑞典国际合作研究机构所资助。我在伊朗待了六个星期左右。 简单的说,这篇论文(今年秋天,经过同侪审查后将发表)是关于伊朗的博客是否、以及如何协助伊朗迈向民主。首先,我藉由重新定义一般认为的政治活动概念,调整它以适用于伊朗的现况。其次是将这个概念和西方的民主化理论做连结。 我访问了12位博客,谈到他们参与博客圈这样一个公共领域的动机-有些访谈以英文进行,有些则经由翻译以波斯语进行。 问:现实的伊朗和从媒体报导而来的形象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答:有很大的不同!虽然伊朗在地理上很接近欧洲,但媒体所描绘的伊朗,是一个完全异于现实的世界。主流媒体依照简化、易于入口的好人/坏人二分法,尽其所能的将伊朗极端化。我们都知道 — 这不是真实的伊朗,但当你到了伊朗,你会知道这种讯息充斥在媒体之中。我发现当地人对西方文化感兴趣,也以开放的心态对待。这和西方媒体所呈现的简化形象非常的不同。是的,他们有官方的反美壁画。但在此同时,年轻人也穿着印有美国国旗的上衣。 另一个有趣的观点,是很多伊朗人收看西方的卫星频道电视节目,并且很清楚的知道他们是如何被描绘的。他们无法辨认出(译注:西方媒体描绘的)自己。在我访谈的人之中,最常发生的事之一,就是告诉我:「回到瑞典,请告诉他们真实的伊朗,告诉他们真实的伊朗是如何!」 和世界各地一样,我相信伊朗是有狂热份子。但我所谈话的对象之中 — 某些在商店里短暂碰到,某些在博物馆或是一起喝茶或咖啡 — 都不是拿着枪疯狂的真主党(Hezbollahs)人。这才是真实的伊朗。也许有些原因让人害怕伊朗政府,但不要害怕伊朗人民。 问:谈谈你在伊朗网咖的经验?人们怎样对付网络过滤机制? 答:网咖是和人们接触的好地方,我在花了好些时间待在那里。我感觉到大部份的人知道逃避过滤机制的方式。很多人对网络代理以及更安全的因特网匿名通信系统 (Tor onion router)(译注:之所以称为 onion/洋葱 routing,乃是因为这个结构类似洋葱,使用者只能看到表皮,但是要一窥核心,就得一层又一层的拨开。)感到兴趣。博客之间最大的恐惧,是被当局(通常是非常独断地)加进过滤名单中,因而被有效地摒除在读者的拥抱之外。 所以,就某方面来说,因为大部份人知道当他们想要存取某些特定的网站时,该如何逃避过滤机制,所以过滤审查的机制对那些想要说些什么的人而言,冲击大于那些只想要听的人。 有趣的是,我发现德黑兰某些图书馆的计算机网络,并没有受到过滤审查的机制的影响。我不敢在这些计算机上确认能否进入某些网站(很明显,在此我指的不是色情网站),但图书馆的计算机可以进入那些通常被滤掉的政治博客。显然我不能真的去问图书馆员,看是因为技术上的疏失,或是刻意不加以过滤。那天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 问:你在博客上发表了关于伊朗有趣的照片以及关于你此次的伊朗之行。你的读者反应为何? 答:首先让我说明,当我在伊朗时,必须很谨慎的处理照片和文字。我不是没有听说,当局对外国人在伊朗摸索他们认为「他们份内的事」而感到不悦。所以,为了保护我自己,更重要的是保护我的受访者,我的策略是离(官方的)雷达范围越远越好。确保安全比遗憾来的更适当。这意谓者二件事,不要写博客(我甚至移除了我在前往伊朗之前写的相关文章),尽量少照像(Jahanbagloo博士在我到达之后的几天遭到逮捕,有谣言指出会有更多的逮捕行动。)(译注:Dr. Jahanbagloo是知名的加拿大藉伊朗学者,他在2006年5月8号时被德黑兰当局证实以和外国君国主义支持者连系而遭到逮捕)。 但我还是像观光客似的用数字相机随手拍下了一些照片。有些我拍的照片真的呈现了一般伊朗人如何使用博客这个公共领域还击(政府)。有个例子是在德黑兰的墙上有个1公尺高的文字涂鸭,写着一个博客的网址。我怀疑这些字不会留在那儿太久,但仍展示出 – 我所相信的 – 博客能对社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问:你是否有机会偶然的和一些能说英文的伊朗年轻博客有过对谈?对话中有什么有趣的可以和我们分享的吗? 答:是的,我遇到了一些很棒的人,他们尽其所能的让我像在家里一样感到自在。他们的好客和好奇心看起来永无止尽。一旦和他们越是亲近,你会发现到这些人被迫生活在双重人格之下。表面上,一切都很好。但再靠近一点,每个人都有话要对政府说。当你从人行道上,转入自在的私人空间时,「不恰当」的笑话和俏皮话是很普遍的。大部份的人对伊朗政府的外交政策所带来的后果,感到深深的恐惧。我的研究里很重要的一件事,是我很少遇到有人敢明确地说他们不怕经营博客。 伊朗社会本身也与我所期待的相当不同。比方说,在我出发前往伊朗前,有些人告诉我应该放弃找女性受访者这个念头。但事实上这一点问题也没有。我发现男女之间相处非常容易。在到达之后的几天,我身处在北德黑兰一家餐厅里隐密的房间里,为一个女孩庆祝25岁生日! 研究结束时,我访问到的女性受访者和男性一样多。这是件让我很高兴的事,因为女性参与政治是一个有趣的切入研究角度。 然而,每个人梦想着离开到另一个国家。 问:你想为你此行加上一点经验、纪念品或是想法吗? 答:也许这是我所期待的,但我还是想要强调网络的伟大!全球化不是一个简单的话题,它需要很长篇幅的讨论。但网络无国界是很清楚的-它是一个奇妙的工具,让世界各地的人们聚在一起。我不是纯然从学术的角度来说,而是从个人的观点来谈。我深信人们可以靠近彼此,跨越看似巨大的地理和文化差异。我希望我们可以绕过传统媒体,直接接近消息来源-别等着你的当地报纸编辑告诉你伊朗人心里想些什么;读伊朗人的博客。不要等探索频道(Discovery Channel)的纪录片告诉你伊朗第二大城马什哈德(Mashhad)的生活,自己到 Flickr 去瞧瞧。 作者:Farid Pouya 校对:PipperL

伊朗 : 专访丹麦的伊朗博客研究者Caroline Nellemann

  19 六月 2007

丹麦籍的研究者Caroline Nellemann刚完成她的以伊朗博客为题的硕士论文研究,并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参与哈佛法学院的柏克曼网络与社会中心( Berkman Center for Internet and Society)。她最近前往伊朗,以便与当地的博客有更多的接触,并且更了解伊朗。在这篇专访中,她跟我们分享了她的想法,照片以及研究经验。 这张照片是拍摄于颁发给各类最佳伊朗博客的活动- The Frogomist Award (Golden Frog)。Caroline带着背包站在第二排右手边。 请向读者自我介绍,告诉我们你所关注的博客写作,特别是伊朗的博客 我刚完成以伊朗博客圈为关注焦点的硕士论文。论文的目的,在检视博客如何成为公共领域的一部份。因为下列的几个理由,伊朗是用来检验此一目的的有趣例子。首先,波斯语博客在伊朗以及海外伊朗人(Iranian Diaspora)之间被非常广泛地阅读。其次,在一个公共讨论受限制的国家,检视博客作为一种另类及较自由的媒体会是有很意思的。当我谈到公共领域,在这个研究的脉络之下,主要指的是新闻。 我从丹麦驻大马士革(叙利亚首都)大使馆得到一笔研究经费,以促进丹麦和伊斯兰世界文代和学术交流为目的,在四月时前往伊朗三周。当我到达伊朗时,我完全被当地的友善和好客的气氛所包围,并且被当地的许多矛盾激起好奇心,像是公共和私人生活之间的对比。 伊朗博客有趣的特色是什么? 博客在伊朗媒体上是怎样的呈现? 可惜的是,我看不懂波斯文。不过我看了一些经过翻译的博客,以及某些以英文书写的伊朗博客。我最开始的信息来源,是透过和伊朗博客讨论他们博客的内容,以及他们书写博客的想法和经验。在伊朗,我也和十位博客见了面。这特别要感谢过程中许多人的帮助,包括全球之声(Global Voices) 的Hamid Tehrani。我所见到的博客们在性别和年龄上有着非常不同的轮廓。他们之中的某些人关注社会和政治议题,另一些人则较为私人一些。 虽然改革派报纸有专栏讨论最近博客圈在聊什么,但在伊朗的主流媒体上,博客似乎不在他们偏好的主题清单上头。我所访谈的人之中,有人解释说,博客在伊朗的媒体上被描述成富裕年轻人间的一种现象。从这个角度来看,它给人的印象是当局并不对于推广博客这样的媒体感到兴趣。另一方面,现任伊朗总统推出了他自己的博客,以及并办了官方的博客节活动,颁奖给伊朗最佳科技和宗教博客。这样的行动,应该放在伊朗当局持续提升网络过滤的等级,以及没有网络速度超过舞秒128 kb之下来看。令人争议的是,这样对博客及网络的双面取向,反应了伊斯兰国家的传统和现代之间持续的分裂。  此次伊朗之行,你是否发现到西方媒体中呈现的伊朗和真实的伊朗社会存在着根本上的差异? 在我前往哥本哈根机场去伊朗的途中,出租车司机问我要去那里。当我告诉他我要去德黑兰的时候,他觉得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想要去那里。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但我相信西方媒体所呈现的伊朗面向十分局限,不能完全呈现它复杂的社会。同时,我认为这也是伊朗当局想向世人呈现的单一面向伊朗生活图像。当我在伊朗的时候,我感觉到很多人关心西方媒体如何描绘伊朗及当地人民。他们很希望能指出伊朗社会中正向的部份,并要求「事件的其它面向」能被更多的人所知晓。 我们要如何建立西方和伊朗博客之间的动态桥梁 许多与我对谈的博客,尽管英文能力非常好,他们仍以波斯语写作博客。他们认为,他们所写作的主题大多和伊朗内外波斯语系的读者相关。一些博客表示他们不想再加深西方对于伊朗的负面形象。为避免招来不必要的外来批评,他们宁可将评论留给伊朗人自己。 另一方面,我相信博客是反对偏见的一种方式。博客圈能让多元意见在其间交流,以去除偏见。大部份与我对谈的博客表示,不论是否同意所阅读的博客,他们仍然会参与博客圈(的事物与讨论)。这显示博客圈不仅是可让意见自由参与的,同时也推展关系的建立,让人们更耳聪目明以成为更有政治意识的公民。阅读伊朗的每日生活以及浏览德黑兰的照片博客,也许会改变西方关于伊朗社会的想法。我所接触到的其中一位博客,在阅读过自愿穿戴头巾(hejab)妇女的意见后,对于戴头巾这件事有了更微妙的视野。 有什么想法要和全球之声的读者们分享的吗? 在伊朗之行后,我的论文结论有一些些改变。在我出发之前,我对藉由网络及博客圈来改变民意是感到乐观的。现在我还是保持乐观的态度,但可能更实际一些。虽然虚拟和现实的世界是相互连结的,但它们之间还是有着重大的区别。一方面,网络可以对人们之间的沟通有正面的影响,但要延伸到网络空间之外的现实生活来说则是另一回事。由于科技媒体只是社会互动的工具,博客所具有社会变革的潜力端赖这个媒体如何被运用。和其它的媒体一样,社会的脉络决定了博客如何作用为公共领域的一部份。 作者:Hamid Tehrani 校对:PipperL

俄罗斯 & 格鲁吉亚 : 签证、美酒、世贸组织

  10 六月 2007

笔者曾翻译一篇cyxymu的文章,内容不仅与俄国放宽乔治亚国民签证限制有关,也牵扯到乔治亚在俄国加入世贸组织一事中扮演的角色。俄国与身为独立国协(CIS)成员的前苏联加盟国向来实行互相免签证制度,但俄乔两国却于千禧年开始实施签证制度(双方事前不时讨论放宽签证限制),原因在于俄国长期支持乔治亚分离主义地区,两国紧张情势因此升高。不过由现今情势看来,俄国将对部分乔国人民开放签证: 惟有天真的人才会相信,俄国会出自善意而放松签证限制,其背后目的是为了让俄罗斯入会代表团能顺利抵达乔治亚,以利进行世贸组织入会事宜。俄国全面拒发乔国人民签证像是一根棍子,相形之下,俄国对部分乔国人民开放签证只是一棵小红萝卜。 不过我认为乔治亚将持续要求两国边界检查哨合法化,乔治亚先前才关闭了Psou河及Roksk隧道的检查哨,但前阵子俄国又在相同地点非法增设检查哨,于是乔治亚要求让乔治亚籍海关官员进驻这些检查哨。 双方龃龉的事例不仅于此,俄国还对乔治亚矿泉水及酒类实施禁运,倘若以上问题未解决,乔治亚要如何同意俄国加入世贸组织?我认为乔治亚不会同意俄国入会。 当然,我认为不仅俄国民众迫切希望加入世贸组织,俄国政界也持同样期待,由于迟迟无法加入世贸组织,俄国政府一年损失近十亿美元,是故俄国总统蒲亭针对入会事宜向乔治亚施压。 我浏览过的部落格中,就属Cyxymu的部落格人气最旺,其内容主要与阿布哈兹共和国(Abkhazia)相关,我觉得主笔者身分若非冲突下的难民,即是国内颠沛流离人士,该部落格全名为“苏乎米(Sukhumi,阿布哈兹首都)回忆、战争、痛楚”,其文章近乎以此主题作为焦点,最近部落格也出现一些关于南奥塞梯(South Ossetia)冲突的文章。该部落格时常放着苏乎米及阿布哈兹境内各地照片,版主常藉此书写怀旧文章,而网友也会在文章回应中缅怀过往,部落格访客及回应次数络绎不绝,替该部落格营造了活络气氛,网友经常在文章回应中,以趣味十足方式交流阿布哈兹近况。 照片摄于2006年8月13日,乔治亚首府提比里西(Tbilisi)。感谢Lyndon Allin 提供照片 作者: Lyndon Allin 校对: Leonard

尼泊尔:圣母“疯”

  7 六月 2007

又是登山季,尼泊尔境内有世界第一高峰圣母峰,自然成为许多新闻报导焦点,每年也都会留下记录,例如今年截至目前为止已超过500人登顶,5人在途中死亡,这股热潮仍无消减迹象。 尼泊尔部落格圈对此也有些看法,有些部落客很意外地发现,许多雪帕人(Sherpa)擅于登山,也协助许多登山客攻顶,但外界却很少提及这群人。 “尼泊尔站”(Nepal Sites)则惊讶登山对雪帕人如此轻而易举:“…比如说Appa Sherpa已登圣母峰17次,攀上世界屋顶对他是小事一椿”;“明亮之星”(The Radiant Star)则写道,“Appa Sherpa已登顶17次,Pemba Sherpa今年在九天内也已来回三趟,上圣母峰顶超过五次的雪帕人比比皆是。” 两个部落格也都提到,在攀爬圣母峰这件事上,外界总是遗忘尼泊尔人的存在,“明亮之星”觉得很不公平: 但雪帕人未获应得的重视。 几乎每部电影里,登山客离开基地营后,雪帕人便消失于镜头前,而在记录片里,雪帕人的工作也只有背行李与准备伙食而已。 “尼泊尔站”想问,为何没有尼泊尔登顶者拍摄与撰写的电影与书籍: 我也在想,外国登山客总形容攀登圣母峰的故事如此美好,充满英雄事迹,但尼泊尔人登顶的次数远超过其他国家,却从未述说其经历,就连记者也没兴趣记录他们的故事。 “所见与凝视”(Look & Gaze)提及,现年60岁、又名“雪豹”的Ang Rita Sherpa率领一支远征队,打算将尼泊尔八个政党党旗插在圣母峰顶,这场“圣母峰民主远征队”是当地一件大事。 这场行动虽然看似后现代,用这些装饰物点缀世界最高峰,其实象徵着“尼泊尔新民主”,那将是历史重要时刻,当这群人将旗帜插在山顶,便解构了大英帝国与尼泊尔封建史的旧时代论述,“圣母峰民主远征队”将会历史带来新意。 除此之外,尼泊尔真实报导(Real News Stories from Nepal)则有一篇文章,提及圣母峰的环保清洁远征队。 作者:Ujjwal Acharya 校对:Portn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