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一月, 2007

報導 關於 History 历史 來自 十一月, 2007

(短讯)塞尔维亚:科索沃选举,过去与未来

  28 十一月 2007

Balkan Baby 在科索沃议会选举之后谈到:“这议会选举,是否会将此地区内所有成员,不止科索沃人、也将阿尔巴尼亚人、波斯尼亚人、格鲁吉亚人、土耳其人、埃及人和罗姆人包括在内,实现真正的代议政治?也许不会吧,由于俄罗斯那基于纯粹害怕科索沃变成第二个车臣和鞑靼斯坦、而非同为泛斯拉夫民族兄弟之情的杯葛,科索沃将只有一个选择:憋气、跳入水中,等着欧盟看不下去而丢出救生圈。” 原文作者:Veronica Khokhlova

孟加拉:独立之战的争论

  21 十一月 2007

1971年孟加拉争取解放之际,大多数国民都支持脱离巴基斯坦独立,但有一小撮人另有主张。“Jamaat-e-Islami”是巴基斯坦最老牌的宗教政党,它的孟加拉支部当时便和巴国军方合作,但最终仍无法阻止孟加拉独立建国。当年Jamaat 除了提供巴国军方独立派人士的情报消息,还组织许多武装行动,像 Razakar, Al badr, Al shams,以捕杀孟加拉的自由斗士。许多孟加拉自由派知识分子因而被害丧命。Jamaat虽然一度被孟国政府禁止,但1978当时国内积极的政党环境让他们又重新成立,允许他们从政空间,最后还变成为联盟伙伴。 最近Jamaat的领导人Ali Ahsan Muhammad Mujahid 的一席话却恼怒了孟国人民,他说:“Jamaat当年并无反对独立战争,所以根本没有战犯处置问题。”而另一位领导人Shah abdul Hannan也认为,孟加拉独立战争只是内战。博客Drishtipat收录了此事件一连串否认、回应、事实证据等种种反应,其留言区在部落圈内激起热烈讨论。 E-Bangladesh觉得Jamaat这么说是想要窜改历史,他评论道: 这根本和 Jamaat 在独立战争中宣誓支持巴基斯坦、凌杀孟加拉人的事实不符。当年屠杀孟加拉人是史上最恐怖的种族灭绝行动之一。 Shadakalo 毫不掩饰其愤怒: 我要看到这些蛇鼠小人在有生之年,因其战争罪孽受到审判。 Tacit 质疑Jamaat此话的企图: 他们的公开言论,正预示着Jamaat 想要重回孟国主流政坛的焦点。 Lal Dorza 报导Jamaat 领导人宣称,对“所谓的”战争罪犯,孟加拉政府并没有采取任何法律行动[Bn],民众凭什么要把他们叫做战犯?何况1974年的全国大赦,战犯份子已得到特赦。 但Eskimo...

巴西:黑色骄傲与种族主义辩述

  18 十一月 2007

1550年至1888年间,至少3百万名非洲人在残酷的奴隶贩卖中被运送至巴西,这几乎是被送到南美洲所有奴隶数量的一半。他们当中有大部分来自于安哥拉与莫三比克,再来是非洲的葡萄牙殖民地,成为巴西东北方蔗园的强制性劳工。 在奴役的年代里,数千位奴隶想尽办法逃离并组成了解放社区quilombos。其中最有名的是在 Alagoas 由Zumbi所领导的Quilombo dos Palmares。Zumbi成为对抗殖民武力攻击的阻力象征。Zumbi在1695年被杀死,而其逝世的日子--11月20日,成为全国持续对抗歧视的纪念日。

阿布哈兹:追忆苏呼米

  14 十一月 2007

cyxymu,将其博客奉献给“追忆苏呼米,其战火与伤痛”的博客,花了整个九月下半整理苏呼米(Sukhumi)之役的史料,这是在阿布哈兹(Abkhazia)与格鲁吉亚(Georgia)的战争中,给予格鲁吉亚军队决定性打击的一役。他以自己独特的理论写了一篇钜细靡遗的文章,探讨这场冲突何以发生:他认为战争背后的动机在于,苏联希望令格鲁吉亚加入独立国家国协。 也有多位读者提供他们在苏呼米最后几天的经历,我翻译了其中两段,但最好的几篇因为篇幅太长,只好割爱… 这场追忆在9月27日达到高潮,cyxymu提出了自己对这些史料的想法: 今天,距离我最后一次立足故土,已经是第十四年了;自从1993年9月27日离开家乡后,我就不曾回去过。那是苏呼米仍存在之时的最后一天。如阿布哈兹人 所言,“他们射杀了那城市的灵魂。”如果要寻找我们格鲁吉亚人与其他阿布哈兹朋友之间的共通点,那就是,这天在我们之间划出了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裂痕。对乔 治亚人来说,那天是场梦靥,数以千计的百姓被闯入的阿布哈兹军队杀害;成千上万的格鲁吉亚人携家带眷要逃离这场噩梦,却造成无数骨肉分离的悲剧。但对阿布哈 兹一方来说,这却是占领苏呼米的胜利之日。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公约数。 我并不绝望,我相信我们将重回苏呼米,而阿布哈兹人和格鲁吉亚人也能够和平共处;但前提是,必须揪出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战犯加以严惩。 笔者在此似乎该将译文中的主观情绪稍做沈淀,这场冲突之所以会升级到“战争罪”的规模,我相信交战的双方都有责任(或可参见人权观察报告)。我认为这么做的价值在于,这已是过往之事,当事人的心态变得太根深蒂固,导致难以被法庭或冲突后的判决所影响;另一方面,或许能以不那么严厉、“真实而一致”的无害方式,重建彼此那座在1993年烧毁的桥梁。这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 cyxymu 也在九月底写了关于一支阿布哈兹的特别部队,在与格鲁吉亚军的前哨战之后掠夺百姓,以及他们是如何被一名在加入阿布哈兹军之前,服务于俄罗斯维和部队的军官所领导。其文的标题为“вот такие у нас миротWARцы”,是一句无法翻译的双关语,意指“那是我们的维和部队”,但俄语的“维和部队”又与句中的“战争”的发音相似。而几天之前,他写了一场在南奥塞梯(South Ossetia)使紧张情势升高的交火。 10月1日,cyxymu 以一系列图片纪念Gagra之役的第15周年,这是一场格鲁吉亚-阿布哈兹争战中较早的冲突。他在文中介绍这些图片: 这些图片摄于发生在苏呼米的最后一场冲突里,在在显示了,战争不是让你逞英雄、出锋头的事情,它只会带来血流成河;被战争杀死的不只是将士,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也受到波及。他们只是居住在城里而已。 我希望透过这些照片,能够让悲剧不再重演。 不久之前,cyxymu 写了他对苏呼米的计程车的回忆。(此文以一略带凄凉的注解做结--“在1992年8月14~15日之间,苏呼米计程车停车场变得空空如也,因为大部分的车子都被阿布哈兹偷走了,而剩下的则被格鲁吉亚军队取走。”)他也简略地提到那位引发群情激愤的前格鲁吉亚国防部长Irakli Okruashvili--cyxymu 猜想,大家已经买好爆米花准备看这场‘好戏’了。 不少见多识广(有时可说是十分激情)的读者留下了各式各样不同观点的回响,有些人甚至是这场战争的目击者,对其所知甚深。

亚美尼亚:决议案与历史错误

  6 十一月 2007

  Tsitsernakaberd大屠杀纪念碑,位于亚美尼亚首都埃里温 亚美尼亚并不常登上国际媒体头条,如果会出现于头条新闻中,大多都是因为同一件争议:1915年至1917年间,鄂图曼土耳其帝国究竟是否曾屠杀150万亚美尼亚人,此事至今仍争论不休,全球共有22国将发生在一次大战末期的此事定义为种族灭绝,尽管莱默金(Raphael Lemkin)于1943年创造「种族灭绝(genocide)」一词时,确实指涉犹太人与亚美尼亚人的苦难,但土耳其政府直至今日仍不愿承认此一罪刑。 多数学者也认为亚美尼亚人的际遇即为大屠杀,但对散居全球的亚美尼亚裔民众而言,让美国承认此事才是国际串连运动的主要目标,因此美国众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于10月10日投票,以27票对20票的结果,通过承认亚美尼亚种族灭绝的决议,不仅跃上国际媒体头条,也在博客圈激起阵阵涟漪。 决议通过后不久,居住于埃里温的Raffi Kojian便在「亚美尼亚生活」博客里写道,此事成为国际媒体瞩目的焦点: 今天早上我读着众多新闻报导,发生了有趣的事情,我连结至Google新闻查询,想知道决议案是否有结果,搜寻得到的条目第一项便是「决议案通过」的报导,其后共有650篇有关消息,这真是件大新闻!当然报导角度与篇幅各有不一,从《华盛顿邮报》的恶心社论至众人赞扬决议正确一应俱全,委员会主席蓝托斯(Tom Lantos)在投票前便表示,委员们将用投票决定,究竟是要承认此事为种族灭绝,抑或要为军事因素姑息土耳其,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就是将赞成票等于支持正义,将反对票等于向所谓的盟国压力妥协。 虽然类似决议文在美国并非首见,但过去出于国家安全因素或外交政策,美国都避免将这些决议落实为正式法律条文,故此事让亚美尼亚海外博客大受鼓舞,「亚美尼亚海外生活」博客的Lori的意见也相似: 我永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天!多么重要的一日!人在加州的我无法收看众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会议实况,只能仰赖人在亚美尼亚的父亲收看现场直播,再断断续续告知我最新消息,我现在的情绪笔墨难以尽诉,我觉得快乐、骄傲、放心、狂喜、兴奋、乐观…。我们的努力并非徒劳无功,就算是总统也不能推翻这份决议,身为美国前总统柯林顿(Bill Clinton)的支持者,我必须承认对他很失望,而看到现任总统布什阻挡决议通过失败,心情实在太好了!我希望向投下赞成票的27位国会议员一一握手致意,我想感谢他们不屈服于土耳其威胁,感谢他们未受土耳其游说团体收买道德良心,感谢他们未甘于成为土耳其的傀儡。 土耳其博客圈的反应则明显不同,尽管种族灭绝事件发生至今已92年,土耳其政府与人民依然否认到底,也谴责不该要求美国承认此事,不过他们谴责的对象并非亚美尼亚政府,而是海外亚美尼亚民众。得知决议案过关后,土耳其政府扬言中止对驻伊拉克美军的后勤支持,Erkan's Field Diary是很早响应决议案消息的土耳其博客: 这27名代表美国国民的众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成员,他X的竟然插手一段毫不了解的历史,甘心做为种族灭绝谎言的共犯,干得好啊,证明由民主党控制的国会对土耳其更差,希望这些议员因为反土耳其态度,把中东弄得昏天暗地之后,至少能为美国人民做点好事。   亚美尼亚与土耳其边境,图为亚拉拉特(Ararat)山区的霍瑞维拉(Khor Virap)修道院。 亚美尼亚与土耳其接壤,但两国至今仍未建立正式外交关系,主要就是因为当年事件是否为种族灭绝争议不休。决议案出炉后,以美国及英国博客所撰写的文章较多,原因除了由美国众议院外交委员会投票之外,也因为美国总统布什(George W. Bush)企图阻挡本案通过。 美国博客显然不满布什的举措,博客「无聊老人」格外愤怒,认为布什根本没有资格对此「违反人道罪刑」发表意见。 若不是有人事前向他简报,我怀疑他根本不知道亚美尼亚在哪里,不知道奥图曼帝国与土耳其人的所作所为,不知道谁是凯末尔(Mustafa Kemal Atatürk),不知道凯末尔在土耳其的历史地位,不知道两国之间的冲突,也不知道去维基百科阅读相关数据,也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如何发展。布什只知道若如果承认亚美尼亚种族灭绝,不符合美国政治利益,因为将会激怒同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成员的土耳其,他只懂得维护政治利益。 布什根本不该参与这场论辩,一来他毫无所悉,二来他根本无法客观处理此事,他还提到「反恐战」,却没说自己也是恐怖主义的一员…。 「冬季爱国者」博客也同意: 就我所知,这其实是语言问题,我们不该称之为违反人道罪刑的历史经验,因为如此我们将会限缩现有违反人道罪刑的定义。 两天后,由于白宫持续施压,不愿让决议案于11月进入大会表决,博客上的讨论也开始改变,土耳其持续扬言禁止驻伊美军借道该国,土耳其亦「短暂召回」大使,反对决议案者开始指控众议院议长裴洛西(Nancy...

俄罗斯:博客讨论詹姆斯·华生

  5 十一月 2007

詹姆士·华生,曾获诺贝尔奖的美国遗传学家,在以下的言论被英国周日泰晤士报十月十四日的人物传略引用之后,引起国际哗然。 他说,他“本来就不看好非洲的前途,”因为“我们所有政策都是以他们智力与我们相同的论据为基础的–而所有的验证都显示并不尽然,”而且我知道这个“烫手山芋”会是很难说出口的。他的希望是每个人都平等,但他也反驳说“跟黑人员工打交道的人会发现并非如此。”他说,你不能以肤色来歧视 人,因为“有很多有色人种的人是很有天份的,但是如果他们在较低阶水平未获得成就,就不该升等。”他写道,“我们并没有确实的理由去预期,在地理区隔下各 自演化的人们,应该有完全一样的智能。我们虽渴望人人享有同等力量,但人类某些生来既有的特征并不足以让此愿望实现。” 这则具有争议性的新闻也扰动了俄语博客圈。 美国的LiveJournal用户karial描述[RUS]了她与詹姆士·华生的私人会面: 九一一事件两周后,我见到华生。在自我介绍与握手之后,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那么,我们[指美国]是不是要去阿富汗完成你们[指苏联]还没能做完的事?” […] 我先前已经被提醒过华生常会提一些政治不正确的事。我当天坐在讲座里手握麦克风,准备随时站起来声明华生的见解并不代表此研讨会筹办者 的立场。不,我并不觉得担任像言论审查员的角色有趣–它非常讨人厌–而且我真的希望可避免这个任务。但是,很遗憾的,若不这样作我们有可能会面临官司。 我承认有好几次确实把麦克风的开关打开,准备站起来。而每一次华生都在越线边缘停下来。但是他总是比任何其他名人演讲者更靠临界边缘,我觉得他好像在虚张声势,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这次–如果你读了原文的话–他一样在几乎越界时慢下来。不过有点越过线。而很多人正在等待这个时机。 不管他年纪多大,华生是很棒、很有趣的讲者。在他那场讲座的前半场中,我们以为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被邀请来参加这场研讨会;他用各种 想法来起头,然后都讲到一半就停下来。他用旧型投影片,正方形底片框的那种,不是九零年代流行的透明片。然后他轻易地,没用几个词句,就将刚刚起头的线都 连结起来,呈现它们如何突显出研讨会的主题。所以可以这么说,至少在六年前,他的想法清楚,记忆力佳。华生所有的政治不正确都是故意的。 我们能可笑地议论,如他这等重量级的名人能否允许自己说出政治不正确的想法。不论这是自由人对体系提出的厚颜挑战,或是一艘花了大把努力所造出用以确保平等或接近平等的船底下的一个破洞。 以下是对这篇文章的几个评论[RUS]: doctor_iola: 其实我觉得,一个高度言论自由的国家本身会有这么强烈的政治正确态度是吊诡的。 karial: 谢天谢地有政治正确态度。不然你也不会是医生。在上世纪之交的IQ测验,一度颢示东欧人比美国原住民还低。你想每天抗争来证明那不对吗?或想一直听到穿10号以上衣服的女人既不性感又无法自我满足的评论? drauk: 我还是觉得,政治正确态度(尤其是当今的极端版本)跟平权是不同的。 karial: 很遗憾,这些是相近的概念。因为,怎能在讲平权的同时,却把某一群人(基于种族、族裔、性别、身材大小)跟某种特质给根深蒂固地绑在一起呢?例如,所有俄国人都是小偷。没错,他们会请你去面试[工作],但是他们一直假想你很可能会偷东西。 媒体的报导形塑了大众的认知。 puh: 这么多吵吵闹闹,就是因为一个老人决定说出他心中所想的(而且,非常可能,他的确是这样说的)? karial: 具有公众形象,尤其是科学界人士,必须理解不能“随意脱口而出”...